第11章 江西梅田

坐标：古有吴头楚尾，粤户闽庭”的鱼米之乡”赣鄱大地，西北部修河上游，幕阜山和九岭山之间，连接着平江和修水交界处，一个属于修水，叫做梅田的小村庄里。

此时，天色朦胧，晨露昭昭，金鸡站在厨房瓦上鸣叫，两个连接着的明三暗五造房，一个三层，一个一层，陡然间，一层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体格健硕肥大的妇女从门缝挤了出来，手里还抽着一根扁担。

时间方才不到六点。

秦山，你回来了？”这个时候，妇女却是传来一个声音，看着不远处的马路上，就像是对雾说话。

妈，今天早点。”果然，一个少年回答。

你天天这么早起来，不出去做事，在家里有什么用？”妇女接着问道。

背了一下书，其他的就没有了，我在家里玩玩，没什么。”少年答道。本来想说药典，但是止住了。母亲只知道要自己考公务员，搞个铁饭碗，但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妇女一转扁担，带着点点避讳，问道：你天天跑来跑去，屁都没有，帮我去岔陇剃松枝怎么样？”

岔陇是哪里？”少年问着。

妇女一边走着，应答：岔陇是河的上面，下面本来有田的，现在就只有安华伯伯种了一点，其他的全部荒废了，所以，也很少有人去，给我做个伴也好。”

妈，跟你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砍树。”

妇女高兴的停下脚步，看着少年：可以，你去拿把镰刀，回头帮我剃点松枝，比你游逛的好，小心蛇，大早上打打露水。”

放心吧，我每天天没亮就起来了，最基本的安全知识当然知道。”少年一笑，进了侧面厨房，拿出了一把旧镰刀，刀背裂了一道缝。

荒僻的地方，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草药。”妇女怎么知道，少年心里其实有他的算盘，这样，也能让老妈少叨唠几句，何乐而不为。”

路上，妇女强行要求和少年换了刀。

这少年就是陆秦山，父亲叫陆法兴，母亲叫做秦小秋，随着父母二人取名单字为山。

他还有两个妹妹，大的陆远秀，小的陆永秀，别质疑，就是倒着来的——远永”。

从农大回来一个月了，第一个学农的大学生，还很受人尊敬，因为，大学四年，只有他，一直没有显山露水，给人神秘之感。

一直不找工作，却是叫人不解。

他呢？自习医道，每天早晨都会岁日出而外走，寻找野兽踪迹，辨识草药，温习草药典籍，有丰富的基础知识，没有坐过堂。常对自己说：百方皆是验证，不可率性而为。

大学毕业论文答辩上，凭借着自己的药理知识将一个个农学教授学者辩驳到了无言以对而拍案叫绝的地步。

四年，所有涉及农学知识全部院级第一，语数英却是恰恰相反，有道是：术业有专攻。

找工作不急一时。”

千山万水，都是宝贝，我的学习，还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一路走过，陆秦山，都没有多说话，而是，随便应付母亲的询问，独自思索。

清晨山路，少年一根青绿的竹棍立在手中，竹尖轻点碧树翠草之上，使得雨露聚下而寸草不伤，以至于后面一直跟着的秦小秋很纳闷。

秦山，你看你打露水挺专业的，什么时候考个教师或者村官，给爸妈长长脸？”秦小秋忍不住问道。心里却是想着：你树不砍，草不伤，而野兔却像是你的敌人一样，打个草还这么温顺。

妈，我知道的，过段时间再说”陆秦山应答。

过段时间再说？这你回来一个多月了，大四也不实习，多少人大学出来就是老师，只有你一拖再拖，不务正业，还不赶紧。”秦小秋来劲了。

陆秦山一边打着露水，眼睛，则是眨巴眨巴：别多说了，我知道的。”

陆秦山心里，却是想着：那专业，就是一辈子教书匠，最后，安享晚年的时间少，铁饭碗没错，但安逸，适合大多数人，不适合爱动的我啊。”

没话说了？”秦小秋得意，十月份公务员考试赶紧报名去。”

你看看这个——”陆秦山看着一棵干枯的灌木，灵机一动下面一钻，紧接着，拿着一个小东西出来，这叫做云芝，比较常见的一种灵芝种类，日本几千元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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