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末日

未知末日   


男主:无男主      女主:珍莉
作者:猫猪1982      状态:已完结
最新章节:第十九节(二)(2020-10-01 07:23:56)
大龄女青年逃亡路上自救与救世的奇遇记录。 不是赌客,却被送入赌局。...

第八节

夜色渐浓,珍莉躺在座椅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似乎失眠了。

‘这人啊,有什么也不能有病,更不能有心事,唉,烦死了,竟然睡不着......’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珍莉想起了上周刚刚订购的牛奶。眼下,她只能画饼充饥了。

当然,数羊也是一种治疗失眠的‘良药’,可是,对于珍莉而言,那就不一定了。数着数着,她就泛起浓烈的尿意,这也跟刚才不断喝水压惊有直接的关系。

憋熬了好一阵子,珍莉终究还是敌不过膀胱大爆炸前的压迫,只能起身如厕。‘唉,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半夜跑厕所也是一种历练啊!上吧,亲。’她提起刀,心中自我安慰。不曾想,当车门被推开一条小缝儿时,她竟感受到了一阵阴寒之极的冷气,那感觉跟置身于大冰柜内相仿。这使她睡意全消,除了冻得全身打颤外,她还想起了几小时前作的那个噩梦。

室外,气温不知何时发生了骤变,实时的温度仅为13、4摄氏度。对于往常九月份的広州来讲,此时的寒凉绝对不正常!

珍莉使劲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真奇怪,新闻上曾看过一个科学小实验,说是如果车内车外的温差较大,车窗会起雾。但是,为什么实际情况又不是那样?这车内车外至少相差10摄氏度,可车窗却仍然清晰如常,这是什么情况?’寒风中,她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倒是深深的尿意紧迫地促使着她迅速跑入办公楼。

舒畅地解决了个人问题后,珍莉的智商回到了高点,望着灯火通明的大厅,她决定,今夜不在车内休眠,而在此处。毕竟,这里离厕所更近,而且还有光亮。

于是,她跑回车内,将被盖抱到大厅,然后,又用三张办公桌在大堂接待处拼了一台大床;接着,她把厚被铺在桌面,用背包当枕头,再将薄被盖在身;最后,她摆出一个大字型,用时仅三秒,睡意就上脑了。可见她真的以为自己到家了。

突然,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珍莉被瞬间冻醒!她下意识蜷缩身体,拉扯被子,可是,抖动了半天,被子竟没了踪影。当刻,她感到了诡异的不详,遂强睁双眼面对现实。随着瞳孔逐渐对焦,她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惊得脱口就是一声‘靠’!。

这一觉,她竟睡出了个空间转移。此时,呈现在她眼内的不再是那个灯火辉煌的办公楼大厅,而是一座类似教堂的建筑内。

可怕的不是建筑内那忽明忽暗的蜡烛光亮,而是,在那光亮照耀下,时隐时现的24副棺材!

‘这又是什么状况?’惊恐地扫视了四周一翻,珍莉根本无法分析自己的所在。

突然,一副位于内圈的棺材着火了,那火势又急又猛,不消一会,棺材便被焚成了框架。

本来,珍莉并不打算走上前凑热闹,奈何,那棺材框架竟不合时宜地闪出了微亮的异彩。好奇心驱使下,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原来,那异彩出自棺椁的底部。那里注着一行娟秀的拉丁体英语,用的是一种不知名的贵金属浇铸而成。

仔细一看,珍莉发现,那词语竟是‘GreatHeat’,遂想:‘矣,这不是大暑的意思嘛?十二节气之一,这,这是什么鬼?外星人也讲究节气?’

出乎意料,不等珍莉细细思考,地面就缓缓渗出一些蓝绿色的粘液,那感观,就像被浓硫酸围拢般震憾。

最惨的是,直到粘液浸润了两只鞋子,珍莉才反应过来,被吓得一下瘫软在地,全身泡进那股‘蓝绿海洋’之中。哇,真的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救,救命啊!!!!”回过神,她咆哮大吼,连滚带爬地朝建筑的大门狂奔。然而,她越是挣扎,那些粘液则越是紧咬不放,死死地禁锢她的四肢,终究,在粘液占上风的状况下,她很快便被粘液完全包裹,沉入‘海洋’的深处。

‘轰隆’!‘轰隆隆’!一阵沉闷的雷鸣响起,也多亏了这巨响,珍莉才能从噩梦中惊醒,重新回到现实。

这叫什么?用惊魂未定来形容此刻的珍莉最为合适。她体颤如筛糠,压根无法从刚才那即将溺亡的状况下回魂。只是,逃脱了粘液的包围,她又被冷汗所占据。

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不是惊恐本身,而是既惊恐,又孤独。除了雷声给予了应有的‘安抚’外,珍莉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她不免潸然泪下。

又是几声巨响,不过却不是雷鸣,而更像是爆炸引起的声音。

拭干眼泪,珍莉拖着如履棉花的双腿,缓缓走出办公楼。这时,她看到,两道街口外,几栋低层的居民楼窜起阵阵红光,实时播放着火烧连营的电影,瞬间将暗无天日的场所改头换脸。

惊喜悄然而至。随着大火越烧越烈,天空上竟渐渐浮现出繁星和久违的月亮。珍莉甚是激动,她明白,那股遮挡自然光源的屏障终于消失了,但是,直觉使然,她不得不提防类似刀锋喷泉的事件会再次发生。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立即开车出发。

刚开了十来米,她又停了下来。说实话,她的精气神还未恢复,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好好开车。所以,她想起了自己父亲的名言:‘心烦的时候就该抽根烟’。

珍莉确实顺了一包烟,一包名为‘沙龙’的女士专用香烟。从收纳箱内翻出烟和火机,她直接就点燃了一根香烟,并用仍然颤抖的左手送烟入嘴,用力吸了一口。

没想到,别的女人抽烟都是帅出一脸新高度,可她不然,她愣是把帅字演成了衰!第一次吸烟,她被自己的猴急呛了个半死,眼泪鼻涕落一脸。

含着泪,珍莉很想将手中的香烟一扔了事,不过,数秒后,她的身心却同时泛起一种‘想要’的欲望。恍惚间,她对自己父亲当年抽烟的事瞬间心领神会,慢慢的,她有序地一吸一吐,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烟民,而且,还在几分钟内搞掂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烟!

尼古丁确实是好东西,它让人身心放松,安稳情绪。从上路至今,她终于体验了首次的平静。于是,她重启马达,驱车前行。

不远处,一个标有京珠高速的方向牌赫然悬挂半空,在近光灯的照射下格外夺目。顺着标示牌的方向,珍莉却兜了好几圈也无法找到高速路入口,焦虑悠然而生,心想:‘明明就是华山一条路啊!难道我的路盲症又犯了?’

说真的,路盲是一种病,一种心理病!

当一个人自信非凡的时候,即使面对错综复杂的路线,通行时也定能找到出路;反之,当一个人多疑恐惧时,即使面对走过N遍的老路,也会有找不到北的时候。

长期以来,珍莉一直被这种心理病所困扰,甚至还属于重度患者。此时,她只能一根接一根的狂抽烟,不断抑制内心的烦躁和不安,谁让现在连个可以排忧解难的陌生人也没有呢?

前方的道路笔直而空旷,一眼就能看透,然而,可供车辆进出的高速口子却踪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茂密的细叶榕树。这些榕树的根叶慵懒散乱,错综复杂,浓密程度足以抵挡车子发出的刺眼近光。

夜幕下,如此阴暗的角落里,竟铺有一张密不透光的树网,论谁都会提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推断。珍莉亦然。奈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必须下车才能搞清楚树网背后的情景,说不准还能找出真正的高速入口。当然,她的直觉老早告诉自己,入口肯定就在那里。

停好车,她抄起刀棒就靠向几米外的树网。为防前有埋伏后有诈,她时刻都坚起耳朵聆听八方,瞪起眼睛纵观六路。

但,半晌过后,四周仍是异常静溢,别说怪声没有,就连风声也没了踪影。

站在网前,珍莉用专业手电往里照。光亮下,她看到了绝对诡异的一幕:那片树网之后竟是一个深邃黝黑的小巷口!为了看清那个巷口,她挥舞菜刀,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极具韧性的树网割开约1/3的面积,心想:‘这样太费劲了,倒不如用烧火省事。’于是,她回到车上取来火机和食用油,并迅速泼油点火。

当即,熊熊烈火拔地而起,将树网的藤蔓烧得‘咯啦咯啦’地响动。那些藤蔓俨然身上着火的人类,不断发出‘嘶吼’的挣扎。同时,通红的火光也照亮了深蓝的夜空。见状,珍莉索性坐在车子的前盖板上,悠闲的观赏难得的火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巷口的全貌越发地清晰,然珍莉却越发地眉心紧锁,疑惑丛生。眼前的巷口实在太小,形容它为窄胡同也有点夸大,其宽度顶多供一台电单车进入,别说现代进不去,即便是两个人拼排走也要体型偏瘦的。

火光徐徐熄灭,巷口再次没入黑暗,内里的境况缓缓地与黑夜混然天成。珍莉又犯起了纠结病,进还是不进?

她摊坐在前盖板上,举头仰望晴朗深邃的夜空。就这样,一人,一烟,杂乱心绪:

曾经,她以为只要天天辛勤工作,即使赚不了大钱,生活至少也不用靠家人补贴,自己想要什么就花自己的钱获得,不给身边的人负担,对得起任何人,这样的快乐最自然。可现实却彻底毁灭她的理想。每日,她白天受私企老板的压榨,晚上要么加班加点,要么就宅家孤芳自赏,赚的钱还少得可怜,交了家用便再也挤不出多余的享受生活。

同时,她又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女生。每一次被邀参加同学聚会,加班总不期而遇;每一次主动参与相亲饭局,塞车总信手捻来,迟到成了家常便饭,甚至是人身代号;每一次按规出席家族聚会,人格与尊严总被忽视与训斥。最终,她的朋友越来越少,相亲者避之则吉,亲戚们则更是冷眼相对。

由始至终,她都是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反抗,从来没想过改变。这也是别人一如既往欺负她的原因。

‘好吧,我不能再当弱者了!即使没人再欺负我,光是面对这些诡异的凶险就够我累的,再不坚强,再不勇敢,我就真对不起让我侥幸活下来的命运之神了。’想到此,珍莉紧攥双拳,蹭一下跳到地面。恰巧,尼古丁顺着呼吸道涌向身体各处,她仿如喝了后劲十足的伏尔加,身心燃起无限的勇气。抄起刀棒,她再一次站到无尽深邃的巷口前。

刚想迈开步子朝里走,突然,她若隐若现地听到了一种来自星空宇宙的空灵怪响,有点像吊扇旋转时发出的‘呼呼’声。当即,她打开手电往巷口照,不曾想,一道神奇的景观打破了她短暂的淡定。

巷口处,无数层浓厚的多色雾状气体垂直地屹立着。这些气体相交,相叠,甚至相溶,宛如NASA发布在网上的星云图照,既华丽,又虚幻,美不胜收。

‘好美啊!’珍莉溢起一股少女的情怀,刚要想入非非,她就忽地想起‘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这句不成文的话,不得不谨慎驻足。是的,越是色彩斑斓,美伦美奂的东西,越是毒中之毒,可以让人迷失心智。

果然,珍莉的谨慎是对的。雾体是有生命的,它渐渐改变自身的形态,从美丽的星云态化成一道九分厚的墙体,硬感十足;而且,那墙面并不平整,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小孔,乍一看,跟人类的毛孔无异。建议密集症恐惧者慎看。

珍莉向前走近两步,将脸几乎贴在雾墙表面,她打算通过那些小孔,作一趟小孔成像的科学实验。透过好些小孔,她果真看到了一幅相对完整的画面:雾墙之后竟是微微放亮的天空,地上正是高速路入口的引桥。

‘哈!要是我还跟以前一样,做事总畏首畏尾,胆小怕事,估计找到下辈子也找不到入口。’珍莉拍了拍胸脯,意在鼓励自己这次的勇气。但,疑心再一次敲响警钟,她必须谨慎对待雾体,万一具有毒性或腐蚀性,那受害的就只有自己了。

久违的手机短信掐点而至。珍莉掏出手机,看到彤彤留言道:‘姐,到哪儿了?合南也没消息了!’

正是这通短信,加速了珍莉不顾一切冲出雾墙的想法。确实,按照如此速度,估计到了明天,贝京也会没了消息,所以,不能再踌躇了。

抄起臂力棒,珍莉就捅入雾墙内,死命搅动,全然将大脑内‘后果可能很严重’的警示语滤掉。说实话,从臂力棒插入雾墙的那一刹,她立马就感受到了捅搓啫喱的那种软弹劲儿,不过,在开始搅动后,手上的感觉则会变为熬浆糊一样,粘稠又吃力。

被搅了数秒,浓厚的雾墙徐徐散开,宛如云层被风吹动般,而且,它的破口随搅动的力度增大而逐渐增宽!

‘既然浓雾可以驱散,那么我把洞再开大点儿,车子不就能过了嘛?!’眼前的状况狠狠地刺通了珍莉的大脑皮层,于是,她使出浑身的蛮劲儿,用力搅动雾墙的缺口。

刹那间,原本窄小漆黑的巷口和周遭的焦炭树网墙体分崩离板,俨然晕开的油彩交相融化。半晌,一个可供车辆进出的缺口出现了。

见状,珍莉跑回车上发动引擎。随即,车子便化身发现猎物的猎豹,踏着风火轮就向前飞扑,瞬间,它便呼啸着钻入镂空的雾墙内。

车子是以120米每小时的冲力冲击雾墙的,其力量不可小觑。不过,雾墙也不是吃素的,它看中了车身偏长的短处,争分夺秒地进行自我修补,企图在车子完全穿过自己前重新凝结破开的缺口,以此抵制车子的行动。

一看不对劲,珍莉的心抖了抖,她似乎看出了雾墙的诡计,遂右脚踩死油门,档门停在三档,边拼命加速,边不断从左侧后视镜中观察雾墙的修补程度。

成败与否,全靠车尾了。不料,问题说来就来,后轮竟发出了尖锐而无力的‘呼呼’声,这意味着它正与雾体作着最激烈的斗争。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车尾的外厢体竟开始冒出丝丝白烟。这说明浓雾具有腐蚀性。‘奇怪了,要雾体真具有腐蚀性,为什么刚才臂力棒插进去时没有反应?’盯着事态,珍莉开始怀疑那雾体有灵性,知道什么时候该展现腐蚀功能,什么时候不该。事已到此,她唯用放手一博,用尽全力踩死油门。

最终,在油门被压得几乎要断成两截前,现代以微小之别战胜了雾洞,终止了对方野蛮的撕扯与腐蚀,成功载着珍莉闯出了未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代刚落入引桥,油门就断裂了;另一方面,大难不死后,珍莉光顾着高兴,一时忘记踩刹车,致使车子重重地撞在右方的一棵老榕树上。

顷刻,车头严重受损,还‘嗞嗞嗞’地直往外冒白烟。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珍莉下意识地用双手护着脑袋,不然那颈上的脑瓜早就满地开花了。安全气囊嘛,完全是个摆设,如此激烈的撞击,它就是不现身。

本来,按照车子的性能,这样的冲撞对珍莉的损害顶多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五脏六腑换个位。怎料,除了这些该有的损伤疼痛外,她的全身还出现了极端的抽搐,如万针刺扎,麻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左腹部最为严重。

这种痛苦别说普通人了,即便刚毅的战士也不一定能咬咬牙挺过去。渐渐地,珍莉被疼痛折磨得四肢蜷缩,而且肢体还慢慢变僵变硬。她瞬间变成一尊蜡像,无法动弹,并被无助地卡在了座椅和方向盘之间。

时间就此一分一秒地飘过,那种诡异的痛感越发地强烈,她已然没有力气叫喊,在数秒隐忍的抗争后,终是不支晕厥。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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