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末日

未知末日   


男主:无男主      女主:珍莉
作者:猫猪1982      状态:已完结
最新章节:第十九节(二)(2020-10-01 07:23:56)
大龄女青年逃亡路上自救与救世的奇遇记录。 不是赌客,却被送入赌局。...

第九节

梦境和现实每每让人难以分辨。

剧烈的疼痛,致使珍莉陷入阵阵的迷离。这种迷离,与死亡临近的感觉相仿,不过,珍莉并不能确定,至少,她没有死过,也没有经历过弥留,她只是想起了曾经听说的传闻。

随着时针与指针不断相交相离,她逐渐恢复知觉。虽能感觉自己的脑袋,身躯以及四肢都还健在,但她的身体机能却恢复缓慢,大有老态龙钟的将死感。更甚的是,她明明意识清醒,对光源有感知,可双眼就是无法睁开。这大概就是她认为自己将死的原因。

突然,那种不明的疼痛再次袭来。这一次,她感受到的不仅是传遍全身的针刺僵麻,而且,她左腹部的痛症再次加剧,那苦楚绝对可与满清十大酷刑的痛苦相媲美,犹如被锈钝的电钻往复钻探,若非要脑补场面的话会,大概是这样的:钻头由浅至深钻入体内,每隔几秒后,钻头又由深往浅抽出,血肉四溅,内脏具碎。

可怜的是,珍莉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了巨痛的冲击,痛苦俨然潮涨潮退的节奏,其脆弱的神经一再受挫,然而,她非旦没有晕菜,相反地,疼痛越尖锐,她的意识则越清晰,简直生不如死。当然,疼痛也是很有用处的,至少,这让她肯定了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

‘我以为,我以为自己成长了,我以为自己有勇气面对一切了......是我自视过高了。其实,我,我还是一个弱者......’想着,珍莉触景生情,又哭了起来。面对接连的遭遇,她实在没有信心能够继续走下去。她真的想到了一死了之。

‘啲’,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本能地,珍莉缓缓伸手去摸副驾驶位上的手机,不过,她的动作幅度受到身体疼痛的制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触到了手机的屏幕。此时,她已彻底累垮,气息急喘,以僵硬的姿势边哭边调整。同时,她也终是经历了一番那些长期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的人们,那种无助和绝望的苦衷。她懂得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心境。

‘呼...就算死,我也总得把最后一条短信看完。’珍莉尽全力,拼命把眼睛‘牵’出一条细缝,然后,用僵硬的手指‘拉’开手机屏幕。

这时,屏幕上出现的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我已经到达舞汉,您呢?现在这里有点小麻烦,待我处理妥当了就来找您!请您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文柯’

说实话,这条短信的内容并不具备什么文采,更没有任何感动的措词,只是,它的到来燃起了希望之光,翻起了鼓励的波澜。

‘好吧,看来我还不能死,起码,起码也要再坚持坚持。不管希望是不是被狗吃了,我只要一天不死,那就证明命运之神还没有唾弃我。来来来,振作起来!’想罢,珍莉恢复了平静。碍于身体仍处于僵硬的状态,她索性身心放松,停在原地,接受阳光的洗礼。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阳光不再刺眼,车内略感清凉之际,她缓缓睁眼,这时,她能勉强展露1/3的瞳孔,不过,她却发现此时太阳已从东面挪到了西面。于是,她尝试屈伸和扭动四肢关节,幸好,四肢除了有点发麻外,情况不算太差。

又过了半响,待那莫名的巨痛完全消散后,珍莉将前倾十来公分的座椅调回了正常的角度,并缓缓坐直身。事实上,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双眼为毛不能睁大,所以,急着想照照车内的后视镜。镜子内,她看到了自己久违的脸蛋,惨不忍睹的程度直追鬼片的主角—鬼魅:

整张脸几乎都是花的,左额头破损,有点血渗出;右额头红肿,带明显紫淤;双眼跟咸蛋超人无异,肿得宛如镶了两只大鸡蛋;鼻梁中部有轻微红肿,触碰时却没有塌陷变型;两边嘴角均有破损,估计是为了抵制撞击与疼痛的不适,被上下牙狠咬的;不幸中的大幸,两边的脸颊保存完好,只是比较惨白。

除此以外,脖子和颈下的右锁骨不太乐观:脖子像抽筋一样,达到劳损最高表现;锁骨被安全带强烈勒扯,一道深深的红印烙在右侧上半身,而且伴随阵发性的散架乏力,看样子有点像锁骨骨折。

检查完自己的身体,珍莉随即开始检查车况:

车内,除了尾部顶端内饰被腐蚀成焦黑状外,其余各项设施均保存良好,重点是,安全气囊竟在猛烈撞击后没有反应,也不清楚是真坏了,还是这次的碰撞不严重;车外,情况不太乐观,车子损得不轻,尤其是前盖板,直到现在还冒散乱的白烟。‘看样子,这台现代熬不了多久,要是路上有合适的车辆就赶紧换了,省得开着开着抛锚。’想到此,她使劲用脚踹了两下后排的座椅门,希望可以通过外力将变型外凸的地方‘踢’回去。

一晃又是小半天,太阳已不知不觉藏起了半块脸。

珍莉随意地坐在一旁的引桥墩石上,呆滞地抽了根烟。她不是不知道肺癌的可怕,也不是不记得自己现在赶时间,但是,她得为疑似骨折的锁骨打点‘镇痛针’,否则这车真是没法儿开了。

直到抽完整盒沙龙香烟,她才起身洗梳,顺带吃了些干粮,然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出发,以弥补之前落下的时间。

现代并没有失灵,它还是能够行驶,只是不再适合长途跋涉罢了。

光暗参半的天空上,月牙渐露浑浊的身影,星星若隐若现伴之左右。

透过车窗,珍莉无法看清高速行驶下的沿途风景,只当是过了一把看快进电影的瘾。她是一个感性的人,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过去26年的人生,不免百感交集,只好反复念叨:太平盛世,好人活得累;兵慌马乱,好人死得早。唉,做个人真的不容易。”

或许是想得太深,她不知不觉就开了1小时的车。一路上,无惊无险,甚至连车也没看到几辆。对于一个新手机司机来讲,路面干净些,开起来也没那么别扭。

晚上七时准,高速路两边的路灯纷纷亮起,这为珍莉提供了相当大的便利。

这时,珍莉看到前方的指示牌上,写着‘韶观230公里’的字样,心里开始盘算到达这个地方的大概需时:‘咝,如果按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前行,那到达韶观最快也要4个小时。唉哟喂,那不就是深夜入城嘛,有点恐怖也…’

怎么办?她决定全速前进,一气呵成,直接开到意章县。也就是说,她必须以不小于180米每小时的速度前行,少点胆量也不行。

人算不如天算。行至东田特大桥路段,珍莉发现前方竟变得一片黑暗,遂打开近光灯照明。可车灯的照明范围有限,再说,其灯泡瓦数也不足,对于墨黑的前路,它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在路况不明的前提下,车子瞬间就呼啸了百米的距离。直到前方几十米外的路况被显现时,珍莉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不得不作好断胳膊少腿的最坏打算。

此时,前方路段赫然堆放着二十多台各式轿车。车子无序地排着三条队,错综复杂,左穿右插,偶有空余之处也被挤得狭窄不堪,所剩缝隙的面积也只够单车行走。对于现代如此宽硕的车身,这缝儿根本无法通行。

刹车已无法制止‘硬着陆’的结局,只能硬碰硬了。即便如此,珍莉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坚持踩死刹车键,她期盼能将冲击力降到最低。

随即,伴随着尖锐的轮胎擦地声,可怜的现代撞入了杂乱的车群,直接与中间队伍的尾车来了个亲密拥抱,意料之中,在惯性的作用下,它没有瞬间停下,而是保持着前冲的运作,不断与周边的各式车辆发生‘肢体冲突’,俨然一头躁狂的疯牛。

隔着厚实的车体,珍莉不仅听到了沉闷的碰撞声,而且还感受到了震人脾胃的冲击波。

霎时间,各式车辆的雷达炸了锅,好像怨妇开会般争相发飙。

这一段的高速路是依山而建,当无数雷达同时尖声狂奏之际,那回响的旋律宛如一首宏伟的交响曲,久久回荡于崇山峻岭间。

最终,经此一撞,现代光荣牺牲,永远长眠于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气囊终于生气了。它将膨胀的身体冲出重围,直接往驾驶者的脸上蹭,并且,高弹的尼龙材质还在对方的脸上施了一记重‘吻’。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气囊弹开的同时,一阵干粉随冲力四散。它似乎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粗糙的‘肤’质会让驾驶者嫌弃。

这让珍莉欲哭无泪,不仅整张脸隐隐麻痛,而且还抹了一嘴粉。赶巧,那粉末迅速地与她嘴上的血痂合二为一,弄得伤口又痒又粘。为此,珍莉老长时间都无法微张嘴巴,着实苦不堪言。

事已至此,珍莉计划下车清理脸上的干粉。不料,一开车门,她马上就听到漫山遍野的车辆警报声以及倒车雷达声,犹如大型协奏曲此起彼伏。那响声不仅分贝高,而且还刺耳,弄得人头脑混沌。没辙,她又赶紧回到车内,用别的方法清洗脸面。

‘我天呐,吵死了!’抱着脑袋,珍莉是又急又燥。赶巧,她看到了一截小白线从背包外层拉链口露出,想起了自己常用的那副耳机。

没错,有了耳机,管它车外是什么世界,她都不在乎。就此,她戴上耳机,背起行囊,提起刀棒就推门下车。

在八车道的高速路上,户外专用手电或许可以照出大概的路况,却无法穿透车群,照出车群那头的情况。所以,珍莉只能走入混乱的车群,经由横七竖八的车墟,徒步穿梭。虽说按照网络上教的跑酷姿势,她认真地‘滚’越各式车辆的前盖板和尾厢盖,却毫无美感可言。

好不容易翻过层层轿车阻碍,珍莉这才发现,轿车群的尽头并不是出口,而是两台错位停靠的超10吨运载量拖卡货车。这两车好比两堵高高屹立的铜墙铁壁,没长翅膀的生物几乎无法通过。这让珍莉郁闷得憋出了内伤。

‘搞什么嘛!这不是让我重新折返吗?’盯着眼前的两台巨无霸,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打道回府。然而,正是在这往回走的时间,她的脑内闪过了一个特别的‘车影’,那是一辆与轿车群格格不入的‘巨型车’的影像。她仔细琢磨,想起那辆车的车身上有一个特别的标志,貌似一个圆圈里包着东西,圈子还被一条斜杠横穿。无奈,她无论怎么想也忆不起那圈内包得到底是什么。于是,她举起手电四下寻觅那台鹤立鸡群的车子。

忽然,一道银光反射回来,珍莉急忙循光望去,忙嚷:就是你了!”仔细端详后,她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

车身上的那个圈内包着的是一团火!那意味着这车里装的是易燃易爆物品,换言之,这车就是个‘定时炸弹’。

想想也后怕不已,珍莉为自己刚才那无所畏惧的冲撞惊得肠胃抽搐,心想:‘靠,幸好刚才前头有那么多小轿车,不然随时都会引爆这个炸弹。呼…太可怕了,我可不想以烤全猪的方式了结生命,那绝对是惨绝人寰。’

碍于对‘炸弹’的忌惮,重新翻越轿车群时,她打起了十万分个注意,光是短短百米的折返就浪费了将近30分钟的时间,而且,当回到现代旁边时,她全身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头发基本都可滴出水。她靠在车门上,抚着又闷又喘的胸口,焦虑地思量:‘现代报废了,要换车就必须爬过那两台大卡,行李肯定是搬不了了。但,如果途中那个‘定时炸弹’起变化,那就真的死丁丁了。怎么办?’

眼下,离第二天太阳升起还有约10个小时。经过一翻纠结后,珍莉觉得自己不应坐以待毙,毕竟那台‘炸弹’要起火自燃,甚至爆炸,都必须经过一定时间的发酵。换句话说,她还是有机会成功跨越两台大卡,到达路的那边。于是,她马上整理背包物品,尽量减少攀爬时的负重。

不过,问题又来了。一看见车内和包内的所有物品,她就犯踌躇。她要带的东西太多,少了哪样似乎都不合理,尤其是那张全家福,明明在末世不具备用处,却怎么也舍弃不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把美好放在回忆深处才是永久拥有这件东西的方式。这是珍莉最后无可奈何的感悟。

所以,她拿了两瓶水,几包压缩干粮,两件衣物以及一众电子产品便迎着夜色,再一次翻越杂乱的车墟。小心避开那台‘定时炸弹’,她很快回到了两台大卡的尾端。鉴于车身太长,手电无法照亮车头范围,她只好趴在车尾上,踮脚往车子的左中右三段进行查看。

就着光源,珍莉从左往右移动,用手电进行了好几回的地毯式照射。她发现,眼前错位的两辆大卡不仅处于肌肤之亲的境地,两车之间的空间仅是成年人半条大腿的粗细;而且两车与两边的路基也挤得够呛,车轮差点就与基石擦出火花。概括来讲,这三段缝隙都是悬崖峭壁般的凶险,小孩都未必挤得过去,更何况像珍莉那样120斤的体积?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再说了,此刻夜色浓艳,路基外究竟是山沟还是平原,有眼睛的人也不见得看得透。逼于无奈,她决定爬上车顶,上演一次‘飞檐走壁’。

幸好,两车的车顶均很平整,不然,以珍莉这样的微胖躯体,外加30斤的物品,想要走出平地的状态基本不可能。

在这个节骨眼,恐高症还是没有放过珍莉。从轮底起算,大卡离地的净高为4米,虽然并不是什么极端的高度,可对于珍莉而言,这无异于张家界的崇山峻岭,既渗人,又惊险。

挪了短短几米,珍莉愣是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几乎是每挪一步便停下来喘口粗气。

奇葩的事情接踵而来。毫无征兆,从车头方向,一股劲风突然袭来,风力直逼10级台风的速度。当即,珍莉被强风吹得睁不开眼,慌乱中,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身体瞬间失衡,并被背包的重量‘拉’向了路基方向。要不是她本能地及时伸手牢牢扣住边上的电灯杆,估计早就掉下车,坠入路基外的无底洞了。

没有摔死,不见得就会少受罪。电灯杆又直又滑,珍莉被背上的负重急速拉到了灯杆底座。这里前不着路基基石,后没有平台栏杆,因此,她整个人直接处于凌空悬挂的模式。

荡在空中,珍莉第一次体验到双手近乎断裂的滋味,她相当怨恨自己当初的决定;而且,对于沉重的背包以及自己丰满的身体,她煞是绝望无助。毕竟她的手腕仟细程度根本不足以长时间承受百多斤的重负,坠落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有这样窘迫的一天。她不敢挣扎,更不敢大声嘶吼,她害怕呼喊会产生‘压倒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效果,再说了,现在连人都没有,喊了也没有用。

所以,除了双眼泛泪,双颊双唇抖震式颤动外,她无计可施。

恍惚中,珍莉的眼前闪现出两个异色的小人儿,其中一个头顶金圈,身着白袍;另一个则头顶红角,身着黑服。

只听,白袍小人道:亲,千万不要自暴自弃。人生哪有事事完美与顺利?许多成功的人也曾经迷茫过,甚至绝望过,但,只要生命之火还在,没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哎哎哎,我说你喔,不要听那个傻子乱说,与其费时费力地向上爬,倒不如深呼吸后松开手,少受点苦,这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呢!”黑服小人‘语重心长’地反驳说。

听到消极的劝慰,白袍小人很生气,它激动地吼:亲!谁也不敢保证十八年后你还可以投胎成人!届时,地球还在不在都说不准。”

哎哎哎,我跟你讲喔,真的不要再听那个傻子说话了。你好好想想,难道你爬上去后就能保证一切顺利?别纠结了,你现在的状况只有撒手才是最佳的选择!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松手不够彻底,弄个半死不活!快点放手吧,少些痛苦喔!”黑服小人举起手中的黑色三戟叉咆哮道。

对于两个小人的辩论,珍莉更是纠结,当然,这也正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亲,难道你一定要以这样窝能的方式godie吗?你一辈子都要低人一等,弱人一筹吗?你不是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吗?就是现在啦!听过置诸死地而后生吗?反正都不怕死了,难道还不敢活么?”白袍小人揪准时机,拼力鼓动。

‘也是,要死也死得壮烈一点,至少也不枉此生。’如此一想,珍莉也就释然了。她忽地想起自己裤腰带上别着的几条专业登山安全绳,那是她在广百顺手拿的。幸好啊,她最终没有放弃安全绳,虽然本意是为了晾衣服方便。

顷刻,黑白两只小人销声匿迹。

‘博一博,单车兴许变摩托!’珍莉暗下决心。轻轻调整了呼吸频率后,她借着十指、手掌以及腰部三力,咬着牙臼,慢慢地缩短身躯与灯杆底部的距离。奈何,她的下肢实在太沉,加之背包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她做的这个‘引体向上’并不理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珍莉逐渐感受到从宏二肌和腰椎传来的断骨裂肉钻心疼痛。那感觉犹如触到万伏高压,又麻又痛,她只好张嘴轻声哼嗤。

揪心的疼痛还是换来了一定的期许。一翻倒腾与隐忍后,珍莉终是缩短了手臂与裤腰间的距离,按理说,她现在完全可以伸手去拽腰间的安全绳。不曾想,由于刚才张嘴时间太长,她吸了不少山风,而且,那风还顺势进入肠胃并四下游走,导致屁意来袭。她已经尽力忍憋,可是,这玩意儿哪是括约肌说了算的,甚至,有时因憋得太凶,或会引起屎意的不怀好意,届时就真的得不偿失。

当即,一记‘卟卟卟…’的长音响起。这一次,珍莉选择了‘真诚’地释放自我。不过,她万万没想到,长屁过后,自己的腰部竟会发软,在下肢的沉重引拉下,她再次下坠。顷刻,她的双臂又一次迎来此起彼伏的撕裂痛感。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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